第(2/3)页 头顶清气升腾,一截文道之上满是剑气肆虐。 眼中满是复杂的看了一眼下方的校场,还有那诸多断臂残缺,站成军阵的士卒。 轻轻咳嗽了一声,蔡泽口中喷吐出一片殷红,沉声道: “白仲将军,不亏是武安君之子。 若是在军阵之中,当有乃父之风!” 白仲咧了咧嘴角,却是没有心思应答什么。 心神一边顾及着身前的蔡泽,一边锁定在红月同八卦阵图的碰撞之所,眼中闪过一抹忧虑。 蔡泽目光闪烁,轻声道: “白仲将军,老夫只想知道,今日之事,是否都在王上的掌控之中?” 白仲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。 蔡泽沉默了一下,嘴角露出一抹苦笑: “老夫知道了。” 轻出一口气,蔡泽整理了一下衣冠,看了一眼红月所在。 又将心神全部集中到白仲的身上,轻声道: “多说无益,既然老夫已经对白仲将军出手,那便只能继续下去了。 老夫尚有余力,使出最后的手段。 白仲将军,当心了!” 白仲神色肃然,由单手持剑转为双手持剑,深吸一口气: “请!” 蔡泽袖袍轻拢,向着秦王所在,躬身施礼,一揖及膝。 上方清光大作,文气斑斓而起,那一截文柱之上,有字纹斑驳生亮,脱体而出。 白仲面色沉凝,一身穴窍之中,有神人歌颂,有血气萦绕四方,剑鸣阵阵。 他此时无力再顾及冯盼竹如何了,而是全身心的投入的即将到来的一击之上。 蔡泽能踏入明德之境,虽然和范雎有着极大的关系,甚至文道之基都受到了范雎的影响。 但是蔡泽给白仲带来的威胁,却还在范雎之上。 而此时,蔡泽的手中却陡然出现了一柄之前就已经崩碎的墨家天志。 虽然裂纹遍布,却在文气的梳拢下流光溢彩。 而文柱之上,有金文坠落,映在了天志表面。 那一截通天文柱,此时轰隆作响,被剑气劈砍的表面也在缓缓龟裂。 白仲瞳孔微缩,有些不解蔡泽到底在做什么。 蔡泽朗声开口: “老夫得应侯之助,踏入明德之境。 然,何为明德,老夫百思不得其解。 虽然修为愈高,却越不知前路究竟在何方,似囿于囚牢。” 蔡泽微微一顿,却轻笑出声: “然,心在牢中,何处不是囚牢? 既欲明德于天下,何来明前人之德?!” 蔡泽头顶的文柱陡然崩摧,文气席卷一天,似有圣音鸣彻。 而此时,蔡泽手中的天志散发万丈豪光,整座咸阳亮如白昼。 白仲嘴唇微抿,他能看出来蔡泽是想要重新以墨修的身份,修明德之道。 而以之前的文柱做辅,蔡泽的修为只会不降反升。 自己,或许不能再留一手了。 而再白仲震惊的目光中,蔡泽双手紧握自己手中的天志,嘴角溢血。 牵引漫天文气落于天志之上,头顶一道虚影浮现,也随之遁入天志之中。 一柄琉璃玉尺文广吞吐,但是蔡泽一身的气势却越来越弱。 蔡泽嘴唇微动,有声音响在白仲的耳边: “应侯明德之言,大有弊病。 只是老夫一直不愿承认罢了。 老夫也知晓,白仲将军你或许还有一剑,能以陷阵老卒为锋,逆伐天人。 今日,是老夫输了。 某已经铸成大错,不能再一错再错。 子渊既然能以身循法,全秦国制之弊。 老夫自然不会让他专美于前。 这柄天志,当助白仲将军一臂之力!” 白仲持剑的双手,紧握剑柄,看着自己身前的蔡泽,欲言又止。 “欲除秦之弊病,法当兴,墨当存,然,儒亦不可无。 白止公子天资过人,当去稷下学宫一行,或可助秦重定国本! 望白仲将军,能与王上说道一二!” 白仲沉声回道: “白某,定当遵从!” 蔡泽的脸上露出一抹轻笑,看了一眼秦王所在,开口道: “如此,老夫先行一步,愿白仲将军,武运昌隆!” 随即身形朗然高升,携带着漫天文气,向着那正与八卦阵图纠缠的红月猛然撞去。 “丈夫五十功未立,史册千年耻无名。 莫嫌无用书生气,犹堪一战定太平。” 第(2/3)页